本文選自筆者待版專(zhuān)著(zhù)《中醫健美美容技術(shù)》第一章“中醫美容養顏與五官疾病辨治”第五節“五官疾病辨治”。
俗話(huà)說(shuō)：“牙痛不是病，痛起來(lái)真要命”。牙痛雖屬小病，但西醫西藥治療此病，往往一兩個(gè)星期也未必能治愈，又是輸液，又是吃藥，抗生素濫用了一大堆，不知不覺(jué)間，病人的醫藥費，少則一二百元，多則數百元，真可謂不堪重負。但中醫治療牙痛，簡(jiǎn)便廉驗，止痛迅速，有立竿見(jiàn)影之效。
我在臨床上分成風(fēng)火牙痛、虛火牙痛和齲齒牙痛三種類(lèi)型辨治，療效顯著(zhù)。熱微則癢，熱盛則痛，因此牙痛一般均屬火癥。實(shí)火由風(fēng)熱上擾或胃火熾盛所致，虛火由腎虛、血虛、陰虛所致。
本文打破慣例，不以“辨證分型”立方，而是效法仲景，以“方證相應”立方，有是證用是方，以求臨床實(shí)用。
一、 風(fēng)火牙痛
?。ㄒ唬?、牙齦紅腫，陣發(fā)性疼痛，遇風(fēng)發(fā)作，得冷痛減，受熱痛增，全身伴有發(fā)熱、惡寒之表證，舌苔黃或白干，脈浮數或滑數。此屬風(fēng)熱上擾，內治以“風(fēng)火牙痛方”、“風(fēng)火牙痛飲”或“牙痛飲”主之，外治以“冰硝散”或“牙痛散”主之。忌食辛辣刺激性食物。
1、風(fēng)火牙痛方（《中國當代名醫驗方大全》傅宗翰驗方）：升麻5克，細辛2克，生石膏20～30克，石斛10克。水煎服，每天一劑，煎煮兩次，日服兩次，痛止即停服。形寒發(fā)熱加防風(fēng)6克、薄荷5克，以增強疏風(fēng)清熱之力；大便燥結加生大黃5克；舌紅加玄參6克、麥冬6克，以清熱養陰；牙齦腫脹者，加忍冬藤10克、連翹10克，以清熱解毒。
2、風(fēng)火牙痛飲（《中國當代名醫驗方大全》張先五驗方）：防風(fēng)6克，升麻6克，青皮10克，生地15克，丹皮10克，當歸10克，細辛3克，生石膏15克，知母10克，牛膝10克。水煎服。上門(mén)牙痛為心經(jīng)火，加麥冬10克、黃連6克；下門(mén)牙痛為腎經(jīng)火，加黃柏10克；上左牙痛為膽經(jīng)火，加羌活6克、龍膽草6克；下左牙痛為肝經(jīng)火，加柴胡10克、梔子10克；上右牙痛為大腸經(jīng)火，加大黃10克、枳殼6克；下右牙痛為肺經(jīng)火，加黃芩10克、桔梗10克；上兩邊牙痛屬胃經(jīng)火，加川芎6克、白芷6克；下兩邊牙痛為脾經(jīng)火，加白芍10克、白術(shù)10克。
3、牙痛飲（《外科證治全生集》）：石膏12克，升麻4.5克，生地15克，防風(fēng)、薄荷、荊芥、前胡、天麻各6克，甘草3克。水煎服。如牙腫，加銀花、羌活各6克；如牙燥，去升麻、前胡，加玄參4.5克；如牙爛，去前胡、天麻，加木通、梔子各4.5克。
4、冰硝散（祖傳驗方）：方①：芒硝3克，冰片0.5克，為末，外搽患處，每日2～4次。經(jīng)臨床驗證，本方消腫止痛之力強于“冰硼散”，藥后片刻痛即止，但消腫尚需1～2天。方中芒硝軟堅散結、清熱消腫，冰片辛散郁火并強力止痛，二味配伍治牙齦腫痛已足。方②：芒硝3克，大黃2克，冰片1克，共為末，外搽患處。曾以此方治療一例牙痛患者，已疼痛十余天，牙齦腫痛并化膿，此屬“牙癰”，遍用西藥不效，用本藥外搽一次，2小時(shí)左右，膿出腫消痛止。
5、牙痛散（《中國當代名醫驗方大全》李鴻全驗方）：黃連50克，大黃50克，冰片10克，薄荷冰5克。共為末，裝瓶密封保存備用。每次取藥粉適量，熱開(kāi)水調糊敷患牙，冬季或牙齒遇涼加重者用溫白酒調敷。本方通治各種牙痛（風(fēng)火、虛火、齲齒）。藥敷牙上后，讓患者閉口咬牙不語(yǔ)，持續時(shí)間越長(cháng)，效果越好。藥到口腔后，勿吐，可咽下。
?。ǘ?、牙齦腫痛，無(wú)發(fā)熱、惡寒之表證，也無(wú)便秘里證，以及腮腫、牙齦出血潰爛等兼證，內治以“二辛煎”或“止痛散”主之，外治以“冰硝散”或“牙痛散”主之。
1、二辛煎：生石膏60克、細辛4.5克，水煎服。本方出自《景岳全書(shū)》，原著(zhù)以此方（細辛9克，生石膏30克）水煎乘熱頻漱，主治風(fēng)火胃火所致的牙齦腫痛，并說(shuō)：“先以此湯漱口，后以三香散外搽，或仍服清胃等藥以治其本”?！叭闵ⅰ奔炊∠?、川椒或蓽茇各3克，冰片1克，共為末。驗之臨床，效果不佳，故改外治之法為內治之法，三香散藥力辛熱，于實(shí)火牙痛不宜。
2、止痛散（經(jīng)驗方）：方法①：散劑：白芷20克，川芎20克，生石膏30克。共為細末，成人量一次服5～10克，溫開(kāi)水送下。一般20分鐘見(jiàn)效，初起者服兩次即克，痛時(shí)較長(cháng)，紅腫較甚時(shí)，每日服三次，連服兩日即可。方法②：湯劑：生石膏60克（先煎），川芎10克（次下），白芷10克（后下），水煎服，功效與散劑相同。本方通治各種牙痛（風(fēng)火、虛火、齲齒），但伴惡寒發(fā)熱表證以及胃火熾盛之腫痛劇烈之牙痛非本方所宜。對于牙齦紅腫不甚、不伴表證、無(wú)便秘尿黃之癥的牙痛，以及無(wú)腎虛、陰虛火旺、血虛癥狀的虛火牙痛，效果很好。治療齲齒初起的牙痛，效果也佳，但已成齲洞，效果不佳。
?。ㄈ?、牙痛暴發(fā)，疼痛劇烈，牙齦腫甚，或出膿滲血，或腫連腮頰，頭痛，口渴引飲，口氣穢臭，大便干燥秘結，尿黃赤，舌苔黃厚，脈洪數。此胃火熾盛。內治以“齒痛立效湯”主之，外治以“冰硝散”或“牙痛散”主之，也可配合“大黃地骨皮煎”含漱。腫連腮頰者，同時(shí)依“痄腮”治法外敷。牙齦潰爛，“白兒散”主之。
1、齒痛立效湯（張顯臣《雜病辨治》）：生石膏30～60克，黃芩15克，玄參25克，升麻10克，連翹15克，生香附15克，生甘草5克，薄荷12克（后下）。水煎服。便秘加生大黃20克，尿黃赤或牙齦出血，加白茅根30～60克。一般少則一劑，多則三劑，可使痛止腫消。
2、大黃地骨皮煎（《中藥現代研究及臨床應用（1）》）：大黃90克，地骨皮150克，水煎成600毫升藥液，加醋200毫升。40～50ml/日3～5次含漱，治牙齦腫痛。
3、白兒散（《百病中醫熏洗熨擦療法》）：煅人中白60克，兒茶30克，黃柏、薄荷、青黛、硼砂各18克，大黃、黃連、細辛各10克，冰片1.5克。共為末，裝瓶密封備用。每用本散少許涂擦患處，每日6～7次，主治牙齦炎、牙根炎、牙齦潰爛。
二、虛火牙痛
其痛較緩，隱隱作痛，日輕夜重，牙齒松動(dòng)，咀嚼無(wú)力，舌質(zhì)紅，無(wú)苔，脈細數，牙齦不腫或微紅略腫。此虛火上炎所致。
?。ㄒ唬?、虛火牙痛，牙痛隱隱，牙齦不腫或微紅略腫，但無(wú)腎虛、陰虛、血虛之狀，內治以“止痛散”主之，外治以“牙痛散”主之，“虎杖酒”、“哭笑丹”、“嗅金丹”、“四辛茶葉酒”也主之。
1、虎杖酒（經(jīng)驗方）：虎杖25克，生甘草5克，冰片5克，白酒適量浸泡，棉簽蘸藥酒外搽牙床上，每日3次，最多6次可愈。本方通治各型虛火牙痛以及齲齒牙痛，但實(shí)火牙痛不宜用。
2、哭笑丹（張顯臣《雜病辨治》）：露蜂房（煅炭存性）7克，細辛2克，冰片1克。共為末，取藥粉適量敷于痛處，閉口片刻，待口水多時(shí)，張開(kāi)口任水慢慢自流，一般5分鐘疼痛開(kāi)始減輕漸至消失。如痛未全止，可如法再敷一次，痛止后用溫鹽湯或溫水漱口。本方可治多種牙痛。
3、嗅金丹（張顯臣《雜病辨治》）：生半夏10克，生白芷10克，生川芎10克，細辛10克，冰片10克。共為末備用。本方對多種頭痛和牙痛均有很好的療效。用法：紗布包藥塞鼻孔。左側疼痛塞左鼻孔，右側疼痛塞右鼻孔，前額、巔頂、后腦部痛，則男左女右。塞后仰臥休息片刻，慢慢深吸氣，令藥氣直透腦部，若15分鐘無(wú)效者，則為無(wú)效，改用它法。牙痛者除塞鼻外，亦可取藥粉少許直敷痛處，則止痛更好。對實(shí)火、虛火、齲齒牙痛均有療效。
4、四辛茶葉酒（《百病中醫熏洗熨擦療法》）：生石膏45克，細辛、川芎個(gè)3克，川椒、茶葉各5克。共為末，白酒300毫升浸泡備用。主治各種牙痛，用藥1分鐘內止痛。用法：棉球蘸藥酒咬于痛處，或含漱，并塞患側鼻孔（雙側牙痛則任選一鼻孔），痛止后5～10分鐘去掉棉球。
經(jīng)臨床驗證，原方是用75%酒精浸泡，但酊劑對口腔黏膜刺激性強，只能用2次，多則灼傷黏膜，不若白酒平和。用于治療齲齒牙痛，如效而不愈，則改用“靈香霜”。
?。ǘ?、虛火牙痛，牙齒松動(dòng)，或伴腰部酸軟不舒，此腎虛也。內治以“熟地骨碎補湯”主之，外治以“牙痛散”主之，“虎杖酒”、“哭笑丹”、“嗅金丹”、“四辛茶葉酒”也主之。
熟地骨碎補湯：熟地30克，骨碎補30克，水煎服，一般1～2劑可止痛。
病案舉例：曾治一婦人，虛火齲齒，辨證屬腎虛者，牙痛不腫，日輕夜重，伴腰部不舒，服“熟地骨碎補湯”，1劑即效，2劑即愈。又治一例無(wú)腎虛癥狀之虛火牙痛患者，牙痛不腫，無(wú)齲齒，“虎杖酒”外用不效，服“止痛散”1劑也不效，服“熟地骨碎補湯”1劑還是無(wú)效。仔細審查病因，該患者同時(shí)伴有復發(fā)性口瘡以及多發(fā)性癤，故而服此二方均不效，因藥不對癥。由此可見(jiàn)，“熟地骨碎補湯”適宜于腎虛牙痛，腎虛有火則不宜。骨碎補性溫，堅腎固齒治牙痛，伴腰部酸痛不舒的腎虛患者用之宜，若陰虛火旺及血虛牙痛不宜服用。
?。ㄈ?、腎虛火動(dòng)，陰虛火旺，癥見(jiàn)：牙齒隱痛，牙根搖動(dòng)，顴紅唇赤，咽干而痛，腰脊酸軟，心煩失眠，舌紅少苔，脈細數?；鹬杏?，無(wú)非水之不足，此有余之火為相火也。治宜滋陰降火。內治以“滋陰愈齒飲”主之，也可以“牙仙丹”或“玉女煎”化裁，也可選用《民眾萬(wàn)病驗方大全》治療陰虛牙痛的偏方（生地30克，枸杞子24克，粟子去殼數枚，精豬肉120克）煮服。外治以“牙痛散”主之，并可用吳茱萸粉醋調糊外敷雙足心涌泉穴，晚敷晨取，一般敷1～3次可愈。治療期間禁食辛辣刺激性食物，以免助陽(yáng)升火。
1、滋陰愈齒飲（張顯臣《雜病辨治》）：熟地、鹽黃柏、鹽知母、地骨皮、生香附等5味藥，煎湯，如茶飲，日飲四五次。療效很好。本方滋陰降火，強于六味地黃丸、左歸飲。
2、牙仙丹（《辨證錄》）：生地、玄參，水煎服。玄參、生地大補津液，滋充腎水，水足則相火自安其位。若相火亢盛，可加生石膏、菊花、蘆根；引動(dòng)心火者，少加黃連、黃柏、知母。
名醫驗案（田合祿《醫易火病學(xué)》）：杜某，男，26歲，工人。牙痛5天，時(shí)輕時(shí)重，晝輕夜重，徹夜難眠，飲食不香。曾服止痛片、麥迪霉素、黃連上清丸、三黃片等藥無(wú)效。就診與余。察上大牙周微腫，舌微紅，薄白苔，脈細數。查前醫用藥，及觀(guān)其脈癥，乃虛火牙痛。治宜滋陰制火止痛。方用牙仙丹加味。處方：生地30克、元參15克、米殼3克、細辛3克。1劑痛減，3劑痊愈。（注：元參，即玄參；米殼，即罌粟殼。）
3、玉女煎（《景岳全書(shū)》）：生石膏9～15克、熟地9～15克或30克、麥冬6克、知母4.5克、牛膝4.5克，水煎服。如火盛極者，加梔子、地骨皮之屬；多汗多渴者，加北五味子14粒；小便不利或火不能降者，加澤瀉4.5克，或茯苓也可；如金水俱虧，因精損氣者，加人參6～9克。
名醫驗案（田合祿《醫易火病學(xué)》）：楊某，男，65歲，干部。左側牙痛已20多天，經(jīng)用麥迪霉素、青霉素、牛黃解毒丸等藥無(wú)明顯效果。只見(jiàn)牙齦紅腫，訴說(shuō)頭部自覺(jué)有火，大小便時(shí)覺(jué)熱，口鼻干燥，腰困腿軟，舌紅少苔，脈數，證屬肺腎陰虛有火，方用玉女煎化裁：熟地20克、麥冬10克、熟牛膝20克、知母20克、石膏30克、升麻10克，3劑。上藥服后牙痛即止。囑其再服六味地黃丸2盒以善后調理。
?。ㄋ模?、血虛有火的牙痛患者，內治宜四物湯加丹皮、地骨皮主之，外治宜牙痛散。
三、齲齒牙痛
齲齒牙痛又稱(chēng)蟲(chóng)牙痛，牙齒被齲蝕成洞，牙痛時(shí)發(fā)時(shí)止，遇冷熱酸甜刺激疼痛加重。多由腎虛、陰虛火旺所致，伴牙齦紅腫者多由風(fēng)熱、胃火所致。
?。ㄒ唬?、齲齒初起牙痛，齲洞尚未形成，牙齦不紅腫或紅腫較輕，內治以“止痛散”主之，外治以“牙痛散”主之。
?。ǘ?、齲齒牙疼，齲洞已成，牙痛時(shí)發(fā)時(shí)止，發(fā)作時(shí)疼痛劇烈，遇冷熱酸甜刺激加重，牙齦不紅腫，雖屬虛火，但無(wú)腎虛、陰虛火旺之癥，視其兼夾風(fēng)寒風(fēng)熱輕重，隨癥選方治之。寒熱之象不明顯，或者遇冷加重，以 “齲齒散”、“靈香霜”、 “牙痛酒”、“止痛酒”主之，有虛熱或風(fēng)熱、肝火之象，“虎杖酒”、“牙痛散”、“冰硝散”、“含漱湯”、“立效散”主之。
1、齲齒散（張顯臣《雜病辨治》）：細辛、雄黃、樟腦、川椒殼等分為末。用時(shí)取少許藥粉按于齲齒洞內，咬牙，吸冷氣，片刻痛止后，用溫水漱口。
2、靈香霜（《中國當代中醫名人志》）：花椒120克、蓽茇10克（碾碎）、薄荷30克、樟腦120克。
制法：將上藥置于不銹鋼鍋中，依層次放藥。底層放花椒，第二層放蓽茇，第三層放薄荷，最上層放樟腦。再將鍋蓋蓋嚴實(shí)，蓋與鍋之間用泥鹽封固。將密封好的藥鍋，放置一長(cháng)高圓筒上，筒內放一油燈，用大麻子油作燃料，將燈點(diǎn)著(zhù)，燈之藍火燒藥鍋4～6個(gè)小時(shí)，鍋蓋頂上放一塊藥棉，待棉花下面發(fā)糊黃時(shí)，離火稍冷。將鹽泥輕輕除去，緩緩將鍋蓋掀起，則見(jiàn)鍋蓋內面覆蓋有一層白色結晶如霜之物，即是“靈香霜”。貯瓶備用，勿泄氣。
用法：每取靈香霜少許涂擦牙痛處。立時(shí)止痛。
本方主治牙痛、局部腫痛、蚊叮蟲(chóng)咬瘙癢、關(guān)節疼痛等病。用之臨床，止痛如神。
3、牙痛酒（《百病中醫熏洗熨擦療法》）：公丁香、蓽茇各15克，細辛、川烏、草烏、肉桂各10克，薄荷腦、冰片各2克，為末，白酒適量浸泡得濾液200毫升備用。
用法：棉簽蘸藥液，置于牙痛處，或令用牙齒輕輕咬緊藥簽，待約10分鐘，取出藥簽，牙痛即止?；蛴盟幰和坎镣刺幰部?。本藥主要是淺表性麻醉止痛，除了治療牙痛，還可以用于拔牙止痛。
4、止痛酒（《當代中藥外治臨床精要》）：川烏、草烏、細辛、白芷、高良姜各3克，白酒100毫升浸泡備用，含漱或者藥棉蘸藥酒塞于齲齒內，一般2分鐘痛止。
5、含漱湯（《百病中醫熏洗熨擦療法》）：獨活、當歸、川芎、蓽茇、黃芩各10克，細辛5克，丁香、甘草各3克。偏于風(fēng)寒者加荊芥、防風(fēng)各10克；偏于風(fēng)熱者加薄荷、銀花各10克；陽(yáng)明實(shí)熱者加大黃、玄明粉各10克；陰虛火升者加生地、黃柏各10克；疼痛劇烈者加白芷10克、川椒3克。水煎2次，藥水混合備用。待冷含漱5分鐘后再吞服，每次2～3口，每日含漱6～7次。
按：《急備千金要方》含漱湯：獨活、當歸各90克，黃芩、川芎、蓽茇、細辛、丁香各30克。煎水含漱。
6、立效散（《臨證會(huì )要》）：龍膽草、升麻、防風(fēng)、甘草各10克，細辛5克。水煎含漱或泡茶含漱。含熱后吐之，再換冷藥水含漱。每次含漱約10多分鐘即可。主治風(fēng)、火、蟲(chóng)所致牙痛，一般多立時(shí)止痛。
?。ㄈ?、齲齒牙痛，伴腎虛者，內治以“熟地骨碎補湯”主之；陰虛火旺者，“滋陰愈齒飲”類(lèi)主之。外治以“虎杖酒”、“牙痛散”主之。
病案舉例：1、一老年婦女，下兩邊牙痛，其中左邊牙已有齲齒，牙痛暴發(fā)，疼痛劇烈，牙齒浮動(dòng)，腰酸腿軟。用“虎杖酒”外用，立時(shí)止痛。囑服2劑“熟地骨碎補湯”，以善其后。2、一老年男子，上左牙齲齒痛，牙齦不腫，日輕夜重，無(wú)腰酸腿軟之感，用“止痛酒”疼痛加劇，改用“虎杖酒”，疼痛立止。囑服2劑“滋陰愈齒飲”，以善其后。
?。ㄋ模?、齲齒牙痛，伴牙齦腫痛，風(fēng)熱上擾者，“風(fēng)火牙痛方”類(lèi)主之；胃火熾盛者，“齒痛立效湯”主之。外治以“牙痛散”、“冰硝散”主之。
病案舉例：本人多年前曾患左下牙齲齒痛，牙痛前幾天曾多次飲酒，發(fā)作時(shí)適逢旅途勞頓，形寒微發(fā)熱，牙齦腫勢不甚，眼球發(fā)脹，腮頰腫，張嘴不便。左頷下轝核微腫，觸之微痛，脈浮數，小便黃。藥用“風(fēng)火牙痛方”基本方加防風(fēng)、薄荷，水煎含漱并飲服，處方：升麻5克、細辛2克、生石膏30克、石斛10克、防風(fēng)6克、薄荷5克，1劑痛減。因發(fā)現牙齦出血，腫脹消退緩慢，小便時(shí)清時(shí)黃，2劑于方中加白茅根15克、銀花15克、連翹10克，藥后又好轉一些，但仍惡寒，眼球仍有點(diǎn)發(fā)脹，牙床微腫，小便仍時(shí)清時(shí)黃，復于“風(fēng)火牙痛方”基本方加防風(fēng)6克、柴胡10克、梔子10克、車(chē)前子10克、丹皮10克，以清泄肝火。外搽“冰硝散①”于牙床上，藥搽上后即止痛，半小時(shí)后即開(kāi)始消腫，嘴也能順利張開(kāi)了。
本案為齲齒風(fēng)火牙痛，兼夾肝火。惡寒當加荊芥，合防風(fēng)解表，其效當更快。小便黃，白茅根可增加劑量至30克，用15克量輕了，所以藥后小便時(shí)清時(shí)黃，直至再用車(chē)前子之后才完全轉清。為了對比藥效，我親嘗親試了幾個(gè)藥方的藥性和藥力反應，治療前曾試服“滋陰愈齒飲”1劑無(wú)效，試用“虎杖酒”、“哭笑丹”、《千金要方》“含漱湯”均無(wú)明顯效果，晚用吳茱萸粉外敷足心一次也無(wú)效。治療期間曾試服一次“牙痛散”，不效反劇。所以，牙痛雖屬小病，也需仔細審察病機，隨證治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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