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七篇 晉侯使者將情況通告于魯國 得以流傳下來(lái)事件完整來(lái)龍去脈
后世學(xué)士作注說(shuō)夾雜在其中 因而混淆視聽(tīng)歷史真相撲朔迷離
《國語(yǔ)·晉語(yǔ)一》“獻公作二軍以伐霍”篇說(shuō)：“十六年，公，作二軍。公將上軍。太子申生，將下軍。以伐霍。師未出。士蒍言于諸大夫，曰：‘夫太子，君之貳也。恭，以俟嗣。何官之有？今，君分之土，而官之，是左之也。吾將諫。以觀(guān)之?！搜杂诠?，曰：‘夫太子，君之貳也。而帥下軍，無(wú)，乃不可乎？’公曰：‘下軍，上軍之貳也。寡人在上，申生在下，不亦可乎？！’士蒍對曰：‘下，不可以貳上?！唬骸喂?？’對曰：‘貳。若體焉：上下；左右；以相心目。用，而不倦。身，之利也。上貳，代舉；下貳，代履；周旋，變動(dòng)；以役心目。故，能治事，以制百物。若下，攝上；與上，攝下；周旋，不動(dòng)；以違心目。其，反為物，用也。何事能治？古，古之為軍也，軍有左右。闕，從補之。成，而不知。是以，寡敗。若以下，貳上。闕，而不變。敗，弗能補也。變，非聲章，弗能移也。聲章過(guò)數，則有釁。有釁，則敵入。敵入，而兇！救敗不暇，誰(shuí)能退敵？敵，之如志。國，之憂(yōu)也?？梢粤晷?，難以征國。君，其圖之！’公曰：‘寡人有子，而制焉。非子之憂(yōu)也?！瘜υ唬骸?，國之棟也。棟。成，乃制之。不亦危乎？！’公曰：‘輕其所任。雖危，何害？’士蒍出。語(yǔ)人，曰：‘太子不得立矣。改其制，而不患其難。輕其任，而不憂(yōu)其危。君，有異心。又焉得立？行之，克也，將以害之。若其不克，其因以罪之。雖克，與否，無(wú)以避罪。與其勤，而不入，不如逃之。君，得其欲。太子，遠死。且，有令名，為吳太伯，不亦可乎？’太子聞之，曰：‘子輿，之為我謀，忠矣。然，吾聞之：為人子者，患不從，不患無(wú)名。為人臣者，患不勤，不患無(wú)祿。今，我不才，而得勤與從。又何求焉？焉能及吳太伯乎？’太子遂行?？嘶?，而反。讒言，彌興?！?/p> 《左傳·閔公二年》亦說(shuō)：“晉侯，使大子申生，伐東山皋落氏。里克諫，曰：‘大子，奉冢祀，社稷之粢盛。以朝夕，視君膳者也。故，曰冢子。君行，則守。有守，則從。從，曰撫軍。守，曰監國。古之制也。夫帥師，專(zhuān)行謀，誓軍旅，君與國政，之所圖也，非大子之事也。師，在制命而已。稟命，則不威。專(zhuān)命，則不孝。故，君之嗣適（即嫡），不可以帥師。君，失其官，帥師不威。將，焉用之？！且，臣聞皋落氏將戰，君，其舍之？’公曰：‘寡人有子，未知其誰(shuí)，立焉？’不對。而退。見(jiàn)大子。（此處應殘缺告）大子曰：‘吾，其廢乎？’對曰：‘告之，以臨民；教之，以軍旅。不共，是懼。何故，廢乎！且，子，懼不孝；無(wú)懼，弗得立。修己，而不責人，則免于難?！笞訋泿?。公，衣之偏衣；佩之金玦。狐突御戎；先友為右；梁馀子養御罕夷；先丹木為右；羊舌大夫為尉。先有曰：‘衣，身之偏；握，兵之要；在，此行也。子，其勉之！偏躬，無(wú)慝。并要，遠災。親，以無(wú)災，又何患焉？’狐突嘆，曰：‘時(shí)，事之征也；衣，身之章也；佩，衷之旗也。故，敬其事，則，命以始。服其身，則，衣之純。用其衷，則，佩之度。今，命以時(shí)，卒。閟，其事也。衣之尨服，遠其躬也。佩，以金玦；棄，其衷也。服，以遠之，時(shí)，以閟之。尨（應是龍），涼冬，殺。金，寒；玦，離；胡可恃也？雖，欲勉之。狄，可盡乎？！’梁馀子養曰：‘帥師者，受命于廟，受賑于社，有常服矣。不獲，而尨，命，可知也。死，而不孝。不如逃之?！币脑唬骸畬雌?，無(wú)常。金玦，不復。雖復，何為？君，有心矣！’先丹木曰：‘是，服也?？穹蜃柚?，曰：盡敵，而反。敵，可盡乎？！雖盡敵，猶有內讒，不如違之?！挥?。羊舍大夫曰：‘不可。違命，不孝。棄事，不忠。雖知其寒，惡，不可取。子，其死之！’大子將戰。狐突諫，曰：‘不可。昔，辛伯諗周桓公，云：內寵，并后；外寵，二政；嬖子，配適；大都，耦國；亂，之本也。周（應缺桓）公弗從。故，及于難。今，亂，本成矣。立，可必乎？孝，而安民。子，其圖之！與其，危身，以速罪也！’”
《國語(yǔ)·晉語(yǔ)一》“申生伐東山”篇亦說(shuō)：“十七年，冬。公，使太子，伐東山。里克諫，曰：‘臣聞皋落氏，將戰。君，其釋申生也！’公曰：‘行也！’里克對曰：‘非故也！君行，太子居，以監國也。君行，太子從，以撫軍也。今，君居，太子行，未有此也?！唬骸亲铀?。寡人聞之，立太子道，三：身鈞，以年；年同，以愛(ài)；愛(ài)疑，決之以卜筮。子，無(wú)謀吾父子之間。吾以此，觀(guān)之?！徽h。里克退。見(jiàn)太子。太子曰：‘君，賜我以偏衣、金玦，何也？’里克曰：‘孺子，懼乎？衣，躬之偏，而握金玦，令，不偷矣。孺子，何懼？夫為人子者，懼不孝，不懼不得。且，吾聞之曰：敬，賢，于請。孺子，勉之乎！’君子曰：‘善！處父子之間矣?！?，遂行。狐突御戎，先有為右。衣偏衣，而佩金玦。出，而告先有，曰：‘君，與我此，何也？’先有曰：‘中分，而金玦。之權，在此行也！孺子，勉之乎？’狐突嘆，曰：‘以厖衣，純。而玦之以金。銑者，寒之甚矣。胡可恃也？雖勉之，狄，可盡乎？’先有曰：‘衣，躬之偏。握，兵之要。在此行也。勉之，而已矣！偏躬，無(wú)慝。兵要，遠災。親以，無(wú)災。又何患焉？’至于稷桑。狄人出逆。申生欲戰。狐突諫，曰：‘不可。突聞之：國君好艾，大夫殆；好內，適子殆，社稷危。若惠于父，而遠于死；惠于眾，而利社稷；其，可以圖之乎？況，其危。身于狄，以起讒于內也?！晟唬骸豢?。君，之使我，非歡也。抑欲測吾心也。是故，賜我奇服，而告我權，又有甘言焉。言之大甘，其中必苦。譖，在中矣。君，故生心。雖蝎，譖，焉避之？不若戰也。不戰，而反，我罪滋厚。我戰，死，猶有令名焉?！?，敗狄于稷桑。而反。讒言益起。狐突杜門(mén)不出。君子曰：‘善。深謀也?！?/p> 《左傳·僖公四年》亦說(shuō)：“……及，將立奚齊。既，與中大夫成謀。（應殘缺驪，后同）姬謂大子，曰：‘君，夢(mèng)齊姜。必速祭之?！笞蛹烙谇?。歸胙于公。公田。姬寘諸宮。六日，公至。毒，而獻之。公祭之地，地墳；與犬，犬斃；與小臣，小臣亦斃。姬泣，曰：‘賊，由大子?！笞?，奔新城。公，殺其傅杜原款?；蛑^大子：‘子，辭。君必辯焉?！笞釉唬骸?，非姬氏，居，不安；食，不飽。我辭，姬，必有罪。君，老矣。吾又不樂(lè )?！唬骸?，其行乎？’大子曰：‘君實(shí)。不察其罪。被此名也，以出。人，誰(shuí)納我？！’十二月，戊申，縊于新城。姬，遂譖二公子，曰：‘皆知之?！囟计?。夷吾奔屈?！?/p> 《左傳·僖公五年》亦說(shuō)：“晉侯使，以殺大子申生之故，來(lái)告。初。晉侯，使士蒍，為二公子筑蒲，與屈。不慎。寘薪焉。夷吾訴之公。使讓之。士蒍稽首，而對曰：‘臣聞之：無(wú)喪，而慼。憂(yōu)，必讎焉。無(wú)戎，而城，讎，必保焉?？茏囍?，又，何慎焉？！守官，廢命，不敬。固讎，之保，不忠。失忠與敬，何以事君？《詩(shī)》云：懷德，惟寧。宗子，惟城。君其（應為公子）修德，而固。宗子，何城？如之。三年，將尋師焉。焉用慎？’退。而賦，曰：‘狐裘，尨茸。一國，三公。吾，誰(shuí)適從？’及難，公，使寺人披，伐蒲。重耳曰：‘君父之命，不校?！酸?，曰：‘校者，吾讎也?！庠?。而走。披，斬其袪。遂，出。奔翟?！?/p> 《國語(yǔ)·晉語(yǔ)一》“獻公將黜太子申生而立奚齊”篇亦說(shuō)：“驪姬生奚齊。其娣生卓子。公，將黜太子申生，而立奚齊。里克、丕鄭、荀息，相見(jiàn)。里克曰：‘夫史蘇之言，將及矣。其，若之何？’荀息曰：‘吾聞：事君者，竭力，以役使。不聞：違命。君立，臣從。何貳之有？！’丕鄭曰：‘吾聞：事君者，從其義；不阿其惑?；?，則誤民。民誤，失德。是，棄民也。民，之有君，以，治義也。義，以生利，利，以豐民。若之，何其民之與處，而棄之也？！必，立太子?！锟嗽唬骸?，不佞。雖不識義，亦不阿惑。吾，其靜也?！蠓?，乃別。蒸于武公。公稱(chēng)疾，不與。使奚齊蒞事。猛足乃言于太子，曰：‘伯氏不出，奚齊在廟。子，盍圖乎？！’太子曰：‘吾，聞之羊舍大夫曰：事君，以敬。事父，以孝。受命，不遷，為敬。敬順，所安，為孝。棄命，不敬。作令，不孝。又，何圖焉？且，夫間父之愛(ài)，而嘉其貺，有不忠焉。廢人，以自成，有不貞焉。孝，敬，忠，貞。君父，之所安也。棄安，而圖，遠于孝矣。吾，其止也?！?/p> 《國語(yǔ)·晉語(yǔ)一》“獻公伐翟柤”篇亦說(shuō)：“獻公，田。見(jiàn)翟柤之氛。歸。寢，不寐。郤虎叔朝。公語(yǔ)之。對曰：‘床第，之不安邪？抑驪姬，之不存側邪？’公辭焉。出?！?/p> 《國語(yǔ)·晉語(yǔ)一》“優(yōu)施教驪姬遠太子”篇亦說(shuō)：“公之優(yōu)，曰施。通于驪姬。驪姬問(wèn)焉，曰：‘吾欲作大事，而難三公子。之徒。如何？’對曰：‘早，處之。使，知其極。夫，人知極，鮮有慢（應為蔓，蔓延擴展，后同）心。雖其慢，乃易，殘也?！P姬曰：‘吾欲為難，安始？而可？’優(yōu)施曰：‘必于申生。其，為人也：小心，精，潔，而大志，重，又不忍，人（應是仁之訛）。精、潔，易辱。重、僨，可疾。不忍、人（即仁），必自忍也。辱之，近行?！P姬曰：‘重，無(wú)，乃難遷乎？’優(yōu)施曰：‘知辱，可辱?？扇?，遷重。若，不知辱，亦必不知，固，秉常矣。今子，內固，而外寵。且，善，否，莫不信。若外殫善，而內辱之，無(wú)不遷矣。且，吾聞之：甚精，必愚。精為，易辱。愚，不知避難。雖欲無(wú)遷，其，得之乎？’是故，先施讒于申生。驪姬賂二五……（此段已引見(jiàn)于第126篇，不需重復）”
《國語(yǔ)·晉語(yǔ)一》“優(yōu)施教驪姬譖申生”篇亦說(shuō)：“優(yōu)施教驪姬：夜半而泣，謂公，曰：‘吾聞申生，甚好仁，而強。甚寬惠，而慈于民。皆，有所行之。今，謂君惑于我，必亂國。無(wú)乃，以國故，而行強于君？君，未終命，而不歿。君，若之何？盍殺我。無(wú)以一妾，亂百姓?！唬骸?，豈惠其民，而不惠于其父乎？！’驪姬曰：‘妾，亦懼矣！吾聞之，外人之言曰：為仁，與為國，不同。為仁者，愛(ài)親，之謂仁。為國者，利國，之謂仁。故，長(cháng)民者，無(wú)親。以眾，為親。茍利眾，而百姓和。豈能憚君？！以眾故，不敢愛(ài)親。眾，況厚之。彼，將惡始，而美終。以晚，蓋者也！凡民利，是生。殺君，而厚利眾，眾，孰沮之？！殺親，無(wú)惡于人，人孰去之？！茍交利，而得寵；志行，而眾悅；欲其，甚矣！孰，不惑焉？雖欲愛(ài)君，惑，不釋也。今，夫以君，為紂。若紂有良子，而先喪。紂，無(wú)章其惡。而厚其。敗。鈞，之死也，無(wú)必假手于武王。而，其世不廢，祀至于今，吾豈知紂，之善否哉？！君欲，勿恤，其可乎？若大難至，而恤之。其，何及矣！’公懼，曰：‘若，何，而可？’驪姬曰：‘君，盍老。而授之政。彼得政，而行其欲。得，其所索。乃其，釋君。且，君，其圖之。自桓叔以來(lái)，孰能愛(ài)親？！唯無(wú)親，故，能兼翼?！唬骸豢膳c政。我以武，與威，是以臨諸侯。未歿，而亡政，不可謂武。有子，而弗勝，不可謂威。我，授之政，諸侯必絕。能絕于我，必能害我。失政，而害國，不可忍也。爾勿憂(yōu)。吾，將圖之?！P姬曰：‘以皋落狄之朝夕，苛我邊鄙；使無(wú)日以牧田野；君之倉廩，固不實(shí)；又，恐削封疆；君，盍使之，伐狄。以觀(guān)其果，于眾也。與眾之信、輯、睦焉。若不勝狄，雖，濟其罪，可也。若勝狄，則善用眾矣。求，必益廣。乃，可厚圖也。且，夫勝狄，諸侯驚懼，吾邊鄙不儆，倉廩盈，四鄰服，封疆信。君，得其賴(lài)。又，知可否。其利，多矣。君，其圖之！’公説。是故，使申生，伐東山。衣之，偏裻之衣。佩之，以金玦。仆人贊聞之，曰：‘太子，殆哉！君，賜之奇。奇生怪，怪生無(wú)常。無(wú)常，不立。使之出征，先以觀(guān)之。故，告之，以（應為已）離心。而示之，以堅忍之權。則，必惡其心，而害其身矣。惡其心，必內險之。害其身，必外危之。危，自中起，難哉！且，是衣也，狂夫，阻之衣也。其言曰：盡敵，而反。雖盡敵，其，若內讒，何？！’申生勝狄。而反。讒言作于中。君子曰：‘知微’?！?/p> 《國語(yǔ)·晉語(yǔ)二》“驪姬譖殺太子申生”篇亦說(shuō)：“反自稷桑。處五年。驪姬謂公，曰：‘吾聞：申生之謀，愈深。日（應該為曩），吾固告君曰，得眾。眾不利，焉能勝狄。今，矜狄之善，其志，益廣。狐突不順，故，不出。吾聞之：申生甚好，信，而強。又，失言于眾矣。雖，欲有退，眾將責焉。言，不可食；眾，不可彌。是，以深謀。君，若不圖。難，將至矣！’公曰：‘吾，不忘也。抑，未有以致罪焉?！P姬告優(yōu)施，曰：‘君，既許我。殺太子，而立奚齊矣。吾，難里克。奈何？’優(yōu)施曰：‘吾來(lái)（應該殘缺說(shuō)）里克，一日而已。子，為我具特羊之饗。吾，以從之，飲酒。我，優(yōu)也。言，無(wú)郵?！P姬許諾。乃具，使優(yōu)施，飲里克酒。中飲，優(yōu)施起舞。謂里克妻，曰：‘主孟啗我，我教茲，暇豫事君?！烁?，曰：‘暇豫之吾吾，不如鳥(niǎo)烏。人皆集于苑，己獨集于枯?！锟诵?，曰：‘何為苑？何為枯？’優(yōu)施曰：‘其母，為夫人。其子，為君?？刹恢^苑乎？其母，既死。其子，又有謗?？刹恢^枯乎？枯，且，有傷?！瘍?yōu)施出。里克辟奠。不飧，而寢。夜半，召優(yōu)施，曰：‘曩，而戲言乎？抑，有所聞之乎？’曰：‘然。君，既許驪姬。殺太子，而立奚齊。謀，既成矣?！锟嗽唬骸岜?。君，以殺太子，吾，不忍。通，復故交，吾不敢。中立，其免乎？’優(yōu)施曰：‘免?！?，而。里克見(jiàn)丕鄭，曰：‘夫史蘇之言，將及矣。優(yōu)施告我，君，謀成矣。將立奚齊?！о嵲唬骸?，何謂？’曰：‘吾，對以中立?！о嵲唬骸б?！不如曰，不。信，以疏之。亦，固太子，以攜之。多，為之，故，以變其志。志，少疏，乃可間也。今，子曰中立，況，固其謀也。彼，有成矣。難，以得間?！锟嗽唬骸?，言，不可及也。且，人中心，唯無(wú)忌之，何可敗也？！子，將如何？’丕鄭曰：‘我，無(wú)心。是故，事君者，君，為我心。制，不在我?！锟嗽唬骸畯s（應該為諍）君，以為廉。長(cháng)廉，以驕心。因驕，以制人家，吾不敢。抑，撓志，以從君；為廢人，以自利也；利方，以求成人；吾不能。將伏也?！魅?，稱(chēng)疾。不朝。三旬，難乃成。驪姬以君命，命申生，曰：‘今夕，君夢(mèng)齊姜。必速祠。而歸福?！晟S諾。乃，祭于曲沃。歸福于絳。公田。驪姬受福，乃置鳩于酒，置堇于肉。公至，召申生獻。公，祭之地，地墳。申生恐，而出。驪姬與犬肉，犬斃。飲小臣酒，亦斃。公命：殺杜原款。申生奔新城。杜原款將死，使小臣圉，告于申生，曰：‘款也，不才。寡智，不敏。不能教導，以，至于死。不能深知君之心。度：棄寵；求廣土；而竄、伏焉。小心，狷介，不敢行也。是，以言至，而無(wú)所訟之也。故，陷于大難。乃，逮于讒。然，款也，不敢愛(ài)死。唯，與讒人，鈞是惡也。吾聞：君子不去情；不反讒。讒，行；身，死；可也。猶有令名焉。死，不遷情，強也。守情，説父，孝也。殺身，以成志，仁也。死，不忘君，敬也。孺子，勉之！死，必遺愛(ài)；死，民之思；不亦可乎？！’申生許諾。人謂申生，曰：‘非子之罪，何不去乎？’申生曰：‘不可。去，而罪釋。必歸于君。是，怨君也。章父之惡，取笑諸侯。吾，誰(shuí)鄉而入？?jì)?，困于父母；外，困于諸侯；是，重困也。棄君，去罪，是逃死也。吾聞之：仁，不怨君；智，不重困；勇，不逃死。若罪，不釋?zhuān)?，而必重。去，而罪重，不智。逃死，而怨君，不仁。有罪，不死，無(wú)勇。去，而厚怨；惡，不可重；死，不可避；吾，將伏，以俟命?！P姬見(jiàn)申生，而哭之，曰：‘有父，忍之？！況，國人乎？忍父，而求好，人人，孰好之？殺父，以求利，人人，孰利之？皆，民之所惡也！難以長(cháng)生！’驪姬退。申生，乃雉經(jīng)于新城之廟。將死，乃使猛足，言于狐突，曰：‘申生有罪，不聽(tīng)伯氏。以，至于死。申生不敢愛(ài)其死。雖然，吾君，老矣。國家多難，伯氏不出，奈吾君何？伯氏茍出，而圖吾君。申生受賜，以至于死，雖死，何悔？！’是以，謚為共君。驪姬既殺太子申生，又譖二公子，曰：‘重耳、夷吾，與。知共君之事。公，令閹楚，刺重耳，重耳逃于狄；令賈華，刺夷吾，夷吾逃于梁。盡逐群公子。乃立奚齊焉。始為令，國無(wú)公族焉?！?/p> 《史記·晉世家》亦說(shuō)：“獻公……十九年，……獻公私謂驪姬，曰：‘吾欲廢太子，以奚齊代之。驪姬泣，曰：‘太子之立，諸侯皆已知之。而，數將兵。百姓附之。奈何以賤妾之故，廢嫡，立庶。君必行之，妾，自殺也?！P姬詳譽(yù)太子，而陰令人，譖惡太子。而欲立其子。二十一年，……申生自殺于新城。此時(shí)重耳、夷吾來(lái)朝。人或告驪姬，曰：‘二公子怨驪姬，譖殺太子?！P姬恐。因，譖二公子：‘申生之藥胙，二公子知之?！勇勚?，恐。重耳，走蒲；夷吾，走屈。保其城，自備守?！?，獻公怒二子，不辭而去，果有謀矣。乃使兵，伐蒲。蒲人之宦者勃鞮，命重耳，促自殺。重耳逾垣?；抡咦?，斬其衣袪。重耳遂，奔翟。使人伐屈。屈城守，不可下?！?，獻公，遂發(fā)賈華等，伐屈。屈潰。夷吾將奔翟，冀芮曰：‘不可。重耳，已在矣。今往，晉必移兵伐翟?！?，奔梁?！?，……秋九月，獻公卒。里克、丕鄭，欲內重耳。以三公子之徒，作亂。謂荀息，曰：‘三怨將起，秦、晉，輔之。子，將何如？’荀息曰：‘吾，不可負先君言?！?，里克殺奚齊，于喪次。獻公未葬也。荀息將死之?；蛟唬翰蝗缌⑥升R弟卓子，而傅之。荀息立卓子。而葬獻公。十一月，里克弒卓子，于朝。荀息死之?！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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