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存陰和胃除煩
本法適用于太陽(yáng)病汗出太過(guò),耗傷津液之證?!秱摗返?1條:“太陽(yáng)病,發(fā)汗后,大汗出、胃中干,煩躁不得眠,欲得飲水者,少少與飲之,令胃氣和則愈”。此為汗之太過(guò)、損耗津液而使胃津失潤所致。本證之煩為過(guò)于發(fā)汗、胃陰不足,胃氣不和而成。此時(shí)病人欲得飲水,即可不必給藥,而給少量湯水,令頻頻飲下,使得存陰生津,益氣和胃,每得滋潤而煩躁自愈。
5養營(yíng)護陰除煩
本法適用于營(yíng)陰不足,衛氣不充,心失所養之證?!秱摗返?02條:“傷寒二三日,心中悸而煩者,小建中湯主之?!贝搜詡≡缙跊](méi)有少陽(yáng)、陽(yáng)明癥狀,而出現心中悸而煩。本證乃平素營(yíng)衛不足,難以御外抗邪,營(yíng)虛于里,心氣失養,衛氣不足欲作汗而不能、所生為煩。治宜養營(yíng)護陰,溫中補氣除煩,投以小建中湯。而溫補建中之劑為何主用甘潤柔養之品?方有執曾提到:“芍藥者,酸以收陰,陰收則陽(yáng)歸附也。膠飴者,甘以潤土,土潤則萬(wàn)物生也”\[3\]。方中重用芍藥益陰養血和營(yíng),飴糖補脾益氣,二者合用具有酸甘化陰之功,大棗補中緩急,桂枝、生姜微解其外,寓汗于補之中,則心煩得愈。
6育陰瀉火除煩
本法適用于邪入少陰,從陽(yáng)化熱,損傷陰津之證?!秱摗返?03條:“少陰病,得之二三日以上,心中煩,不得臥,黃連阿膠湯主之?!贝藶椴∪肷訇?真陰已虛,邪火復熾,腎陰虧于下,腎水不能上濟心火,則心火獨炎于上,水火不濟而致“心中煩,不得臥”。此外,臨床上還可見(jiàn)咽干口燥,舌紅少苔,脈細數等陰虛火旺之證。如張兼善曰:“今但心煩不臥,……乃真陰為熱邪煎熬也,故必解熱生陰以為治?!敝我擞帪a火,除煩安眠,方用黃連阿膠湯。方中黃芩、黃連之苦寒直折心火,火滅則津不受損,清心降火,而除煩熱。阿膠、芍藥、雞子黃既養心血,安心神,又滋填真陰,使陰充液沛則火自斂,是于清降之外,又壯水之主,以制陽(yáng)光,于是則水升火降,交通心腎,則心煩自除,夜寐得安。
7滋陰潤補除煩
本法適用于少陰陰虛火炎之證?!秱摗返?10條:“少陰病,下利,咽痛,胸滿(mǎn),心煩,豬膚湯主之?!贝藶椴≡谏訇?邪從熱化,氣滯胸滿(mǎn)、虛火上擾而成。本證之煩為少陰熱邪充斥胸中,擾亂心神所致。治宜滋陰潤補,除煩和中,故治療用滋潤平補之劑—豬膚湯。方中豬膚甘潤微寒,滋腎水而潤燥,白蜜甘寒潤肺,白米粉甘淡補脾和中止利。三藥合用,雖清熱而不苦寒,雖潤燥而不呆滯,共奏滋潤除煩之功。
8顧陰利水除煩
本法適用于陰虛有熱,水熱互結停蓄于內之證?!秱摗返?19條:“少陰病,下利六七日,咳而嘔渴,心煩不得眠者,豬苓湯主之”。此系少陰之病日久,邪從熱化灼傷津液,以致水熱互結為病。本證之煩由于陰虛有熱,熱擾心神之故,可見(jiàn)心煩不得眠,兼有脈浮發(fā)熱,小便不利,或渴、嘔等癥。治宜顧陰利水,清熱除煩,方用豬苓湯。其中豬苓、茯苓、澤瀉甘淡滲利,阿膠育陰潤燥,滑石清熱利小便,使水熱皆去,津液得充,虛熱得清,則心神即安,煩癥自除。
煩躁雖自古有之,但當今隨著(zhù)
社會(huì )發(fā)展,人們生活節奏加快,精神、心理壓力增大,發(fā)病率逐年增高?!秱摗穼Υ祟?lèi)病癥論述得淋漓盡致,仲景臨證時(shí)不僅著(zhù)眼于局部征象,而更加注重辨證立法,審證求因,其法度嚴謹,內容詳實(shí),堪為后世醫家之典范。對當今之生物―心理―社會(huì )醫學(xué)模式下的臨床診治,有極大的指導意義和借鑒作用。
仲景遵循了《內經(jīng)》中“謹察陰陽(yáng)之所在而調之,以平為期”的原則,使陰陽(yáng)相配,相輔相成,相互為用,維持人體生態(tài)平衡。本文論及的“保陰存津”思想正是對《傷寒論》中“陰平陽(yáng)秘,精神乃治”具體應用的表現,所述保陰存津思想對于煩躁論述亦不過(guò)管中窺豹,意在拋磚引玉,若臨床醫家能由此而進(jìn)一步深究仲景對此類(lèi)病癥的辨治規律,并加以整理提高,定能使煩躁疾病的證治進(jìn)入一個(gè)新里程。
(注:條文次序以宋本《傷寒論》為準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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