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醫敢破中藥配伍禁忌
略懂中醫的人都知道中藥配伍講究“十八反、十九畏”,中藥若相惡、相反配伍,輕則可降低療效,重則可產(chǎn)生不良反應或毒性,是為配伍禁忌。藥有“相反”之說(shuō)始見(jiàn)于《神農本草經(jīng)》,五代時(shí)韓保升《蜀本草》指出“相反者十八種”,迨至金代,張元素將“十八反、十九畏”編成歌訣廣為流傳,并相沿至今。
然而,在歷代醫家的臨床運用中,有的也“違背常理”,常將藥物相惡、相反配伍使用,奇怪的是,這些藥物配伍后,不但未見(jiàn)明顯毒副作用,反而取得了很好的治療效果。如“醫圣”張仲景《金匱要略·痰飲篇》之甘遂半夏湯(甘遂、半夏、芍藥、甘草、蜜)是甘遂、甘草同見(jiàn)一方;《金匱要略·腹滿(mǎn)寒疝宿食病篇》之赤丸(茯苓、細辛、烏頭、半夏)是烏頭與半夏同用;藥王孫思邈所著(zhù)《千金要方》之風(fēng)緩湯也是烏頭與半夏同用;醫圣張仲景《傷寒論》小青龍湯下“若噎者,去麻黃加附子一枚”,是半夏與附子同用;金代李東垣創(chuàng )立的散腫潰堅湯中可見(jiàn)海藻與甘草同用;元代朱丹溪《脈固證治》中蓮心散,是芫花與甘草同用。
近代一些名中醫違背“十八反、十九畏”者也大有人在。如張緒培將浙貝與川烏、草烏配伍用于治療痹證;李永清用附子與半夏、瓜蔞相配治療肺、脾、胃、心系病癥;近代著(zhù)名中醫學(xué)家朱良春先生經(jīng)驗豐富,名馳南北,蜚聲海外,遣方用藥從來(lái)都是“有斯癥用斯藥”,從不受“十八反、十九畏”的約束。
“相畏、相反”如果說(shuō)是實(shí)踐經(jīng)驗,很可能古人把偶然當作了必然,“十八反”中大戟、芫花、甘遂、烏頭、藜蘆都是劇毒之物,就是不配其他藥都會(huì )因用量太大、煎煮不當、服藥太多或體弱不支而出現中毒,甚至死亡?,F代很多關(guān)于中藥配伍禁忌的實(shí)驗研究也屢見(jiàn)報道,如甘草、甘遂合用,毒性大小取決于甘草的用量,兩者劑量相等或甘草大于甘遂劑量時(shí),毒性較大;貝母、半夏分別與烏頭配伍未見(jiàn)毒性增加。
中醫治病以辨證論治為最高準則,藥物對人體的宜忌不能脫離辨證來(lái)評論,只有把藥物的四氣五味結合人體的陰陽(yáng)表里、寒熱虛實(shí)來(lái)立法處方,才是辨證的最高境界。
湖南省桃江縣腫瘤醫院 張能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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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謂十八反、十九畏?
十八反
半蔞貝蘞芨攻烏(烏頭反半夏、瓜蔞、貝母、白蘞、白芨),
藻戟遂芫具戰草(甘草反海藻、大戟、甘遂、芫花),
諸參辛芍叛藜蘆(藜蘆反人參、沙參、丹參、玄參、細辛、芍藥)。
十九畏
硫黃原是火中精,樸硝一見(jiàn)便相爭(硫磺畏樸硝)。
水銀莫與砒霜見(jiàn),狼毒最怕密陀僧(水銀畏砒霜,狼毒畏密陀僧)。
巴豆性烈最為上,偏與牽牛不順情(巴豆畏牽牛)。
丁香莫與郁金見(jiàn),牙硝難合京三棱(丁香畏郁金,牙硝畏三棱)。
川烏草烏不順犀,人參最怕五靈脂(川烏、草烏畏犀角,人參畏五靈脂)。
官桂善能調冷氣,若逢石脂便相欺(官桂畏赤石脂)。
大凡修合看順逆,炮爁炙煿莫相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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